清晨五時半時太陽便昇起了,突然間房裡的熱度便漸漸提高了。
我光著腳站在泥地上穿衣服,白天熱了穿衣服,晚上冷了卻脫衣服,似乎不太合邏輯。清晨的空氣清爽新鮮,當我走出門口時。看到大衛已坐在車子旁的矮土墻上,看著那兩個捏泥土的男人做工。
「早,」他說「昨晚睡得如何?」
「就像你說的,光著身子暖和多了,真不相信那是真的。我們早餐吃什麼?」
「他們什幫妳煮蛋,我們就喝牛奶吃麵包好了。」
我們走進「餐聽」,那背著嬰兒的女人對我微笑著.似乎表示她瞭解分兩個房間而睡的情人是北美洲的另一種習慣。
我往窗外看,婦女們仍在樁米,公雞仍在地上鑽來鑽去,大衛往椅背上靠著。注視著我,我不知他臉上的鬍子是因為他要留或是因為沒辦法刮鬍子。但他真的有一張俊秀的臉。
我們吞下麵包和牛奶,在這種地方,除了需要找回更多的自我意識以外,人們的需要並不多。
我愛山勝於任何地球上的景物,它們代表了高度、深度、掙紮、柔情。不管遇到什麼逆境,它都聰明地保持沉默。
「要不要刷牙?」大衛說「我們到下麵河邊去。」
我們隨著石階走下去,經過昨晚的「浴室」,大衛像個頑皮的孩子,邊跑邊叫著跑到河畔。
「我愛河流,我愛水,」聽著他的叫聲,我也感到像孩子般地快樂。
「到這裡來,這是另一個礦泉池,可以喝水,可以刷牙。」大衛揮手叫著,我走上前去,跪在池邊往池中看。
大衛用手捧了一口水喝「妳必須習慣於它的味道。但它能淨化體內的雜質,調整腸胃,對身體有許多好處。」
我拿出牙刷,放到水裡,然後用舌頭舔了一下,它像醫藥用的鹽。
我刷了牙,站起來,在陽光中伸展了一下身子,然後我開始散步。我抬頭仰望藍色的天空,一切都很美,當我想著這一切的存在,只為它們自己而存在時,一切事物便顯得更美妙了。大衛也輕鬆愉快地在我身邊走著。